第3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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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
林沐沐被外面那個尖銳的女聲給刺的遍體生寒，林琬蓧，她們林家的養女，林赟對自己是秦家的上門女婿的身份一直都耿耿於懷，不但和她母親秦晚相敬如“冰”，連帶著對她這個女兒也很冷淡。
秦晚生她的時候早產，她剛出生的時候差點沒活過來，在保溫箱裏住了一個月，林赟當時找來醫院同天出生的一個被遺棄的女嬰抱到秦晚面前，說是他們的女兒，林赟說是怕她活不過來，所以找個女嬰先瞞著秦晚，當時外公已經去世，家裏的那些遠親也沒人反對。
可能是母女連心，秦晚醒來後瘋了一樣說這不是她的女兒，連抱都不願意抱一下那個女嬰，林赟沒辦法只能告訴秦晚實情，出院後秦晚和林赟一直都是分房間睡，而林赟堅持收養那個女嬰，還起名林琬蓧，從小她這個父親，對林琬蓧寵愛的不得了，她和林琬蓧同校不同班，每次都是母親給她開家長會，而林赟給林琬蓧開家長會，這一家四口人，過的形同陌路。
她十年前“死了”，母親秦晚“瘋了”，林赟帶著林琬蓧改了姓，她想把母親接出來照顧卻無能為力，更讓她心寒的是，十年前警告顧西澤不要去救她的那個女人的聲音，就是林琬蓧。
在林赟的辦公室看到林沐沐，顧西澤好像並不吃驚，他和林赟打過招呼，熟絡問林沐沐：“林小姐應該不認識木先生吧？你怎麽會來這裏找他？”
林赟好像很喜歡顧西澤，甚至有些巴結的說：“林小姐因為知道了她和我死去的女兒長的很相似，特意過來拜訪的，她還想去溫山探望我夫人，我擔心這會影響我夫人的病情，只能拒絕她的好意。”
顧西澤似乎有些意外：“林小姐對秦夫人很關心啊。”
林沐沐笑笑沒有說話，一旁的林琬蓧語氣冷漠的說：“我媽不能再受刺激了，林小姐收起你的好心，千萬不要去打擾她。”
林沐沐垂了眼眸，林琬蓧說秦晚是她媽，臉皮可真厚，她一點也不想再看這對父女，起身告辭：“木先生，今天是我唐突了，等你夫人的病情好轉一些，我再去探望她。”
林赟只是點了點頭，一點送她的意思也沒有，林沐沐轉身走到門口，就聽林琬蓧在身後和林赟撒嬌：“爸，西澤好不容易回國，我們就讓他給媽媽治病，說不定能治好呢，療養院的看護說媽媽的瘋病越來越厲害了，經常把她自己抓的遍體鱗傷，看護只能把她綁起來，可是她不吃東西只能靠註射營養液，再這樣下去我怕她會死的。”
林沐沐腳步踉蹌，她怕那對父女會發現她的失態，加速腳步離開，不過林赟和林琬蓧只顧著和顧西澤說話，根本就沒有多看她一眼，倒是顧西澤，看著林沐沐離開的背影出神。
離開林赟的辦公大樓，她站在烈陽底下心如刀絞，自己真的好沒用，知道媽媽在受苦，卻想不出法子接她出來，很快就被路過的行人認出來：“天哪，是我偶像林沐沐哎。”結伴而行的少年男女想找她合照要簽名，林沐沐暫時將悲傷的情緒收起來，幫他們簽了名又拍了合照，就準備趕緊的離開這裏。
“沐沐。”肖易將車停在路邊，搖下車窗：“上車。”
林沐沐也顧不得問他怎麽來了，拉開車門鉆到副駕駛，系上安全帶後低著頭，語氣頹喪的說：“送我回片場吧。”媽媽那邊她暫時想不出解決問題的辦法，只能先回影視城。
肖易看她眼裏有水汽，方向盤一轉，將車子開上了影視城相反的道路：“我幫你跟劇組請了半個月的假，不著急回去。”
“那不好吧，我前幾天才進的組就請假，被Ｋ姐知道要罵死我。”
“別擔心，我就是讓她幫你請的假，這半個月都不會給你安排工作，你的戲份本來就不多，就算一個月以後再進組也來得急。”
他總是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出現，林沐沐不敢看他，怕自己會堅持不住防線淪陷在他溫柔的視線裏：“那你現在帶我去哪裏？”
肖易擡手將那縷遮擋了她側顏的發絲捋到她耳後，指尖碰到她光滑姣好的臉頰，戀戀不舍的收回手：“帶你去溫山療養院看媽媽。”
林沐沐雙手抱著肩膀，指尖用力掐的胳膊生疼：“我去過了，院長不讓我見，不然我怎麽會來求林赟。”
肖易淡淡的說：“我把溫山療養院買下來了，用了一個他無法拒絕的價格，除了不能把媽媽接出來，你想幹嘛就幹嘛。”
林沐沐猛然擡頭看他，那個院長面目可憎，這次他又花了多少錢？她心裏糾結的難受：“你幹嘛對我這麽好？我那樣對你，你不生氣嗎？”她前幾天才說過絕情的話，他都忘了？
“你哪樣對我？”他笑：“秦晚是我岳母大人，早點把她治好，難道不是我應該做的事情。”
她低頭揪著自己的衣角，小聲說：“是我和紀雪繪說我們要離婚的，所以離婚的傳言間接的也算是我傳出去的，你很生氣吧？”
“是很生氣。”前方是紅燈，肖易停下車，側頭看她：“過來親我一下，我就不生氣了。”
這次來溫山療養院一路暢通無阻，有肖易陪著，林沐沐好歹是隔著玻璃窗看到了註射過鎮定劑安靜熟睡的秦晚，她上輩子死的時候母親雖然已經三十八歲，但是保養的好，看上去還不到三十歲，這十年的時光在她身上也沒有留下痕跡，母親和她記憶裏溫婉秀麗的模樣一點都沒有變。
院長在旁邊一個勁的道歉：“肖先生，本來是可以讓你們進去見面的，但是木赟先生特意打電話過來，說沒有他的同意不準任何訪客見秦女士，尤其是林沐沐小姐，秦夫人入院的時候我是和木先生簽過協議的，萬一被他知道，我們療養院的聲譽就毀了。”
肖易也沒想到院長會突然變卦，不過總算是讓沐沐見到秦晚：“秦女士你們要派專人照顧好，我和太太改天再來看她。”
“好的好的。”院長摸了把頭上的汗珠：“肖先生剛剛收購我們療養院，還沒來得及參觀，不如我帶你和夫人參觀一下，我們這裏的景色堪比五星級風景區，北邊靠著森林公園，西面還有一大片人工湖和草地，那園林景觀可是請的大師設計的。”
肖易擡手止住他：“既然景色這麽好，我和太太自己逛逛，院長去忙吧，不用陪同。”
溫山療養院景色好是好，但是林沐沐沒有心情欣賞，她蹲在湖邊，手裏攥著一把小石子，往湖水裏一顆一顆的丟著：“肖易，我現在也開始擔心，我媽見到我會不會病情加重，畢竟在她心裏，她的女兒已經死了，我的出現不是在她的心窩上又戳一刀嗎？”
肖易彎下腰拉起她：“蹲久了頭暈，你媽媽不相信你死了才會瘋，我建議你早點和她相認，你媽媽不會介意你是以誰的身體回來的。”
林沐沐感激的看著他：“我懂了，我等晚上院長下班偷偷溜到我媽媽的病房，你忙的話就先回去吧。”
“好，我去拖住林赟，免得他突然過來給你制造麻煩。”
“你等等。”林沐沐追上肖易，轉到他身前，肖易就這樣看著她，她臉色微紅，鼓起勇氣在男人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：“之前是我任性了，這個是道歉。”說完轉身就跑。
肖易摸著被她親過的臉頰喃喃自語：“她總是這麽心軟。”
林沐沐等到天黑，院長和大部分的護工都下班以後，才又跑到ＶＩＰ病房樓，大門是電子鎖，幸好肖易給了她門禁卡，林沐沐此時已經換了護士服，帶著白色大口罩，刷開大門後，走廊裏偶爾有值班的護士也只是互相點頭打了招呼，並未註意她。
秦晚的病房在十六樓，整層的ＶＩＰ病房只有她這一個病人，林沐沐剛想乘坐電梯，卻看到有個熟悉的記號指著樓梯間的方向，那個標記．．．讓她不得不跟著到了樓梯間。
爬樓梯到了二樓，發現那個標記一直指引她向上，一直爬到了十六樓，累的氣喘籲籲的時候，一個帶著黑框眼鏡，滿臉皺紋還禿著頂的醫生模樣的男人，站在十六樓的樓梯口等她：“沐沐，你終於找來了。”
林沐沐戒備的看著他，眼前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，但是身材高大，站的挺拔，如果忽略他臉上的皺紋和禿頂，她還以為是個身強力壯的中年男人呢。
那人臉上都是慈愛，他摘下頭頂的假發，露出一頭烏黑的短發，只有鬢角摻雜著幾絲銀發，再搓掉臉上黏上去的的皺紋，撕掉粘上去的灰白胡子，摘掉眼鏡，整個人煥然一新。
林沐沐瞪大了眼睛：“爸爸！”
林臻用力抱緊她：“沐沐，你想起來了？想起你媽媽了？”
等等！林臻不該知道秦晚是她媽媽的，林沐沐滿臉都是疑問，林臻憐愛的看著她：“好孩子，爸爸什麽都知道，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，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，先去爸爸的辦公室，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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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沐沐被外面那個尖銳的女聲給刺的遍體生寒，林琬蓧，她們林家的養女，林赟對自己是秦家的上門女婿的身份一直都耿耿於懷，不但和她母親秦晚相敬如“冰”，連帶著對她這個女兒也很冷淡。
秦晚生她的時候早產，她剛出生的時候差點沒活過來，在保溫箱裏住了一個月，林赟當時找來醫院同天出生的一個被遺棄的女嬰抱到秦晚面前，說是他們的女兒，林赟說是怕她活不過來，所以找個女嬰先瞞著秦晚，當時外公已經去世，家裏的那些遠親也沒人反對。
可能是母女連心，秦晚醒來後瘋了一樣說這不是她的女兒，連抱都不願意抱一下那個女嬰，林赟沒辦法只能告訴秦晚實情，出院後秦晚和林赟一直都是分房間睡，而林赟堅持收養那個女嬰，還起名林琬蓧，從小她這個父親，對林琬蓧寵愛的不得了，她和林琬蓧同校不同班，每次都是母親給她開家長會，而林赟給林琬蓧開家長會，這一家四口人，過的形同陌路。
她十年前“死了”，母親秦晚“瘋了”，林赟帶著林琬蓧改了姓，她想把母親接出來照顧卻無能為力，更讓她心寒的是，十年前警告顧西澤不要去救她的那個女人的聲音，就是林琬蓧。
在林赟的辦公室看到林沐沐，顧西澤好像並不吃驚，他和林赟打過招呼，熟絡問林沐沐：“林小姐應該不認識木先生吧？你怎麽會來這裏找他？”
林赟好像很喜歡顧西澤，甚至有些巴結的說：“林小姐因為知道了她和我死去的女兒長的很相似，特意過來拜訪的，她還想去溫山探望我夫人，我擔心這會影響我夫人的病情，只能拒絕她的好意。”
顧西澤似乎有些意外：“林小姐對秦夫人很關心啊。”
林沐沐笑笑沒有說話，一旁的林琬蓧語氣冷漠的說：“我媽不能再受刺激了，林小姐收起你的好心，千萬不要去打擾她。”
林沐沐垂了眼眸，林琬蓧說秦晚是她媽，臉皮可真厚，她一點也不想再看這對父女，起身告辭：“木先生，今天是我唐突了，等你夫人的病情好轉一些，我再去探望她。”
林赟只是點了點頭，一點送她的意思也沒有，林沐沐轉身走到門口，就聽林琬蓧在身後和林赟撒嬌：“爸，西澤好不容易回國，我們就讓他給媽媽治病，說不定能治好呢，療養院的看護說媽媽的瘋病越來越厲害了，經常把她自己抓的遍體鱗傷，看護只能把她綁起來，可是她不吃東西只能靠註射營養液，再這樣下去我怕她會死的。”
林沐沐腳步踉蹌，她怕那對父女會發現她的失態，加速腳步離開，不過林赟和林琬蓧只顧著和顧西澤說話，根本就沒有多看她一眼，倒是顧西澤，看著林沐沐離開的背影出神。
離開林赟的辦公大樓，她站在烈陽底下心如刀絞，自己真的好沒用，知道媽媽在受苦，卻想不出法子接她出來，很快就被路過的行人認出來：“天哪，是我偶像林沐沐哎。”結伴而行的少年男女想找她合照要簽名，林沐沐暫時將悲傷的情緒收起來，幫他們簽了名又拍了合照，就準備趕緊的離開這裏。
“沐沐。”肖易將車停在路邊，搖下車窗：“上車。”
林沐沐也顧不得問他怎麽來了，拉開車門鉆到副駕駛，系上安全帶後低著頭，語氣頹喪的說：“送我回片場吧。”媽媽那邊她暫時想不出解決問題的辦法，只能先回影視城。
肖易看她眼裏有水汽，方向盤一轉，將車子開上了影視城相反的道路：“我幫你跟劇組請了半個月的假，不著急回去。”
“那不好吧，我前幾天才進的組就請假，被Ｋ姐知道要罵死我。”
“別擔心，我就是讓她幫你請的假，這半個月都不會給你安排工作，你的戲份本來就不多，就算一個月以後再進組也來得急。”
他總是在她最無助的時候出現，林沐沐不敢看他，怕自己會堅持不住防線淪陷在他溫柔的視線裏：“那你現在帶我去哪裏？”
肖易擡手將那縷遮擋了她側顏的發絲捋到她耳後，指尖碰到她光滑姣好的臉頰，戀戀不舍的收回手：“帶你去溫山療養院看媽媽。”
林沐沐雙手抱著肩膀，指尖用力掐的胳膊生疼：“我去過了，院長不讓我見，不然我怎麽會來求林赟。”
肖易淡淡的說：“我把溫山療養院買下來了，用了一個他無法拒絕的價格，除了不能把媽媽接出來，你想幹嘛就幹嘛。”
林沐沐猛然擡頭看他，那個院長面目可憎，這次他又花了多少錢？她心裏糾結的難受：“你幹嘛對我這麽好？我那樣對你，你不生氣嗎？”她前幾天才說過絕情的話，他都忘了？
“你哪樣對我？”他笑：“秦晚是我岳母大人，早點把她治好，難道不是我應該做的事情。”
她低頭揪著自己的衣角，小聲說：“是我和紀雪繪說我們要離婚的，所以離婚的傳言間接的也算是我傳出去的，你很生氣吧？”
“是很生氣。”前方是紅燈，肖易停下車，側頭看她：“過來親我一下，我就不生氣了。”
這次來溫山療養院一路暢通無阻，有肖易陪著，林沐沐好歹是隔著玻璃窗看到了註射過鎮定劑安靜熟睡的秦晚，她上輩子死的時候母親雖然已經三十八歲，但是保養的好，看上去還不到三十歲，這十年的時光在她身上也沒有留下痕跡，母親和她記憶裏溫婉秀麗的模樣一點都沒有變。
院長在旁邊一個勁的道歉：“肖先生，本來是可以讓你們進去見面的，但是木赟先生特意打電話過來，說沒有他的同意不準任何訪客見秦女士，尤其是林沐沐小姐，秦夫人入院的時候我是和木先生簽過協議的，萬一被他知道，我們療養院的聲譽就毀了。”
肖易也沒想到院長會突然變卦，不過總算是讓沐沐見到秦晚：“秦女士你們要派專人照顧好，我和太太改天再來看她。”
“好的好的。”院長摸了把頭上的汗珠：“肖先生剛剛收購我們療養院，還沒來得及參觀，不如我帶你和夫人參觀一下，我們這裏的景色堪比五星級風景區，北邊靠著森林公園，西面還有一大片人工湖和草地，那園林景觀可是請的大師設計的。”
肖易擡手止住他：“既然景色這麽好，我和太太自己逛逛，院長去忙吧，不用陪同。”
溫山療養院景色好是好，但是林沐沐沒有心情欣賞，她蹲在湖邊，手裏攥著一把小石子，往湖水裏一顆一顆的丟著：“肖易，我現在也開始擔心，我媽見到我會不會病情加重，畢竟在她心裏，她的女兒已經死了，我的出現不是在她的心窩上又戳一刀嗎？”
肖易彎下腰拉起她：“蹲久了頭暈，你媽媽不相信你死了才會瘋，我建議你早點和她相認，你媽媽不會介意你是以誰的身體回來的。”
林沐沐感激的看著他：“我懂了，我等晚上院長下班偷偷溜到我媽媽的病房，你忙的話就先回去吧。”
“好，我去拖住林赟，免得他突然過來給你制造麻煩。”
“你等等。”林沐沐追上肖易，轉到他身前，肖易就這樣看著她，她臉色微紅，鼓起勇氣在男人臉頰上輕輕啄了一下：“之前是我任性了，這個是道歉。”說完轉身就跑。
肖易摸著被她親過的臉頰喃喃自語：“她總是這麽心軟。”
林沐沐等到天黑，院長和大部分的護工都下班以後，才又跑到ＶＩＰ病房樓，大門是電子鎖，幸好肖易給了她門禁卡，林沐沐此時已經換了護士服，帶著白色大口罩，刷開大門後，走廊裏偶爾有值班的護士也只是互相點頭打了招呼，並未註意她。
秦晚的病房在十六樓，整層的ＶＩＰ病房只有她這一個病人，林沐沐剛想乘坐電梯，卻看到有個熟悉的記號指著樓梯間的方向，那個標記．．．讓她不得不跟著到了樓梯間。
爬樓梯到了二樓，發現那個標記一直指引她向上，一直爬到了十六樓，累的氣喘籲籲的時候，一個帶著黑框眼鏡，滿臉皺紋還禿著頂的醫生模樣的男人，站在十六樓的樓梯口等她：“沐沐，你終於找來了。”
林沐沐戒備的看著他，眼前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，但是身材高大，站的挺拔，如果忽略他臉上的皺紋和禿頂，她還以為是個身強力壯的中年男人呢。
那人臉上都是慈愛，他摘下頭頂的假發，露出一頭烏黑的短發，只有鬢角摻雜著幾絲銀發，再搓掉臉上黏上去的的皺紋，撕掉粘上去的灰白胡子，摘掉眼鏡，整個人煥然一新。
林沐沐瞪大了眼睛：“爸爸！”
林臻用力抱緊她：“沐沐，你想起來了？想起你媽媽了？”
等等！林臻不該知道秦晚是她媽媽的，林沐沐滿臉都是疑問，林臻憐愛的看著她：“好孩子，爸爸什麽都知道，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，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，先去爸爸的辦公室，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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